全力经营城防,拼命防守,反抗军要攻城掠地不会容易。
况且,无论怎么说他们的兵力加起来远超晋军。
“汴梁是中原首富之地,张京不愿放弃在理之中。但臣担心的,是张京因此跟王上产生嫌隙,认为王上不兵支援汴梁,是想借刀杀人,用反抗军来削弱他。
“一旦张京这么认为,那么张京就不会愿意丢城失地,让自己的实力折损。”王载说了自己的担心。
杨延广黑着脸:“支援汴梁,怎么支援?我们只要守城池,赵宁就拿我们没辙,这场仗有胜无败!我们需要忌惮的,就是大军离开城池后,在野外被反抗军截击。
“之前本王让张京击,他没击,事实证明贸然击的确是错的,这回本王不让大军城,跟张京之前所作所为的理一样,他怎么就不能理解本王?”
对方为何不能理解自己?
别人为何不能谅自己?
这大概是人与人相中最大的难题。
王载叹息一声:“如果张京听从调遣,汴梁在守一段时间消耗了反抗军相当兵力后,丢了也就丢了,我们的战略目标能达成。
“怕就怕张京尽起大军与反抗军死磕。
“王上,我们不能坐视张京主力被反抗军击溃,更不能坐视他败亡,一旦张京大败,主力兵不存,州县城池被反抗军占据,我们的实力就会被削弱,赵氏实力随之增。
“此消彼长之,万事难料。”
杨延广扶着额懊恼地:“张京要不是看到了这一,笃定我们不会坐视他灭亡,肯定我们一定会兵相助,他怎么敢在汴梁掀起一场大会战?
“他难真会觉得仅凭自己就能战胜晋军?
“麻烦就麻烦在,一旦我们兵相助,跟反抗军在野外遭遇、交战,姑且不论胜负关系究竟如何,至少我们已经不是有胜无败的局面!
“张京这厮毫无臣节,着实可恨!”
说到最后,杨延广狠狠锤击桌案。
他太生气了。
张京这混账,怎么能这么蠢这么自私这般鼠目寸光?
如果人人都能让别人觉得他不蠢不自私不鼠目寸光,那可能这个世界早就和平满。
“为今之计,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劝动张京。”王载忽地话锋一转。
杨延广神一振,“还有办法?”
王载:“只需请一个人面。”
“何人?”
“一个能够影响张京决定的人!”王载字字千钧,“但是王上,要说动此人面,吴国需要付不小的代价。”
杨延广大手一挥:“只要能让张京好生听话,此战我们必胜,往后天大势尽在掌控!与皇图霸业相比,本王有什么代价不能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