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不同于别的地方,这里武力大,白衣派弟没能力冲去。
他们兴万分,心中充满了希望。
这场动-乱波及全城,范围太广,百姓们平日里遭遇的压迫与不公又太多,白衣派弟理的有罪之人,很快就迫近了小蝶与张京给的人数限额。
其次是官府。
许多百姓们到憋闷、愤怒,白衣派弟何尝不是如此?
神教也好,张京也罢,都不可能把刚刚商议的结果直接通知去,把用以平息民愤、实现团结的上师弟与官员将士直接提溜来。
况最好的是神教各个分坛,因为带的本就是神教弟,且基本每个分坛里都有白衣派弟,所以白衣派弟很快控制了教坛,百姓站来一个说一件事,便有白衣派弟揪相应上师、弟。
如果不是赵宁与张京到场,一个宣武军将士都不会被拧来。
其他人将信将疑。
神教的大上师也站了来,告诉信徒们,神教会约束好自己的弟,保证日后的言行举止,一定符合神的意志。
总而言之,事一开始的发展,大满足了白衣派弟与汴梁百姓的预期。
官府的官站了来,当众保证会继续整肃官吏,汴梁日后绝对不会有枉法之事;军营的将领站了来,在辕门前宣布他们会严肃军纪,往后将士们必定与民秋毫无犯;
他们正要大展拳脚,好好表现,为自己赢得功勋与声望,赵宁突然要求他们停止行动,这就像风万种的人在怀里百般婉转,自己都脱了,结果人忽然消失不见,如何能不难受?
白衣派弟在汴梁百姓的引领,于各纠察不公之事。
被主持公了的人信,尚未被消灾解难的人不信。
有苦的百姓不断央求白衣派弟为他们主持公,起初是哭诉,到后来跪地拜请者络绎不绝――白衣派弟在行动开始的时候,信心满满地拍膛保证,一定会解决每个人的苦难,维护每个人的公义。
随着一批批神教顽固派上师弟、贪官污吏、桀骜将士被揪来,由白衣派当众确认、宣布罪行并将他们正法,无论苦主还是不相的人,都激动得满面红光。
于是赵宁令白衣派弟收手。
他们早已展开行动。
这个时候,白衣派弟中的大晋战士行动了起来。
闹了半天,怀里的人不是不见了,而是在最最妖娆的时候投了敌人的怀抱,对方在那里卿卿我我也就算了,自己还要在一旁看着――简直是岂有此理!
之前的痛快很快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憋闷。
很多人聚集到县衙与府衙门前,将长街堵得近乎不通,大批百姓轮鸣冤鼓,把声势闹得很大,而后掏自己的诉状交给白衣派弟,大伙儿便冲了大门。
宣武军军营前,围满了汴梁百姓,他们有的指着辕门痛骂,有人哭着申诉自己遭遇的不公,有人不断叫喊声援受难者,大伙儿一起要求军营交那些横行霸的将士。
辕门紧闭,众将士严阵以待。
可惜的是,他们没能兴太久,希望也没能大放光芒。
有人信,有人不信。
现在,他们还有亲友被关押在牢狱里,没有得到公正,有亲友躺在病榻上,没有得到赔偿,还有被抢走的粮财未曾拿回,有那么多欺负他们的官吏将士未曾被惩......
况最艰险的是军营。
不仅苦主难以接受,不相的人都觉得虎蛇尾,受了欺骗。
......
小蝶与张京商议妥当之后,赵宁离开教坛,以魏安之的份去贯彻执行来自两位“统治者”的命令。
事需要白衣派来,事得由魏安之来控制。
白衣派突然放手不事了?
好似之前这一场行动不是他们白衣派辛苦奋战的成绩,而是对方大义灭亲反躬自省主动合的结果。
百姓正在兴上,数不清的人正在陈述自己的苦难,无数人正要让白衣派给自己主持公,白衣派突然停了手,宣布今日行动到此结束,人人皆如鲠在。
更何况,现在他们还要看着顽固派、官府、宣武军堂而皇之站在人前,趁机表示他们与罪恶不共天,日后必定维护百姓公义的决心,从而收获百姓的信任与拥。
百姓信他们吗?
难他们白衣派是在给别人作嫁衣裳?
是可忍孰不可忍!
他们齐声呼神光无量,也一起赞颂张京英明神武。
白衣派弟皆觉受了愚戏耍,无不恼羞成怒!
这份决议只有他们三人知晓,范围不会再扩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