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郃压抑着气音哽咽几,慢慢地,用最小的声音去呼气与气,他将自己平复来,姣好微凉的薄唇惶恐而小心地去碰被泪湿透了的指尖。
那太轻了。张飞什么都没有觉到,手却已经被人放,摆回原先的位置,张郃依旧缩着,捻起袖角轻手轻脚去他手上的湿迹,神哀切的中浮一层薄雾。
又掉泪了。张郃抬手去,衣领忽地一紧,他被人拉起来,又拉到前方去,视线不明晰的时候,一撞在一个人的怀里,嗅到淡淡的苦墨气味。
“啊……”
匆忙撑起,张郃一掌铺开的细密墨发之中,他慌忙抬起手,面对被墨黑铺了的床榻,不知该落在哪里。
而近在咫尺,那双幽青眸有着非人般的淡然与自持,当它看过来时,张郃就如同面对着神座之上的塑像,敬畏使他不敢挪动分毫,直到那双眸之中的墨瞳被分明的睫羽半掩。
然后自唇上传来温,这样浅尝辄止的碰并没有比张郃方才小心的一而少了多少生涩,但还是令他的脸颊发,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睛:“首、首席……”
嘴唇哆嗦呢喃时,也能若有若无地碰到另一个人的唇。于张郃而言,这是让他无法相信的幸运。
习惯了付成倍代价才敢接受一些东西的少年,不知自己该用什么去偿还方才的亲吻,他所拥有的算得上有些价值的,勉能还得起的东西,就只剩自己了。
他慢吞吞从温的膛里挪去,拉开单衣的襟,修长的颈方是骨型太过清晰的锁骨,瘦削得称得上有些瘪的膛略方两侧,是呼间能隐隐看形状的肋。
他好像天生就是受苦的命,纵然到了安稳的环境里,整日也总是战战兢兢,消瘦的形长不几两肉,褪衣的被陈年的斑驳旧疤吞没,苍白的肉之上尽是目惊心的疤壑。
张飞住他的手,挑的形跨坐于张郃腰侧时,对方的肩膀有一瞬间瑟缩,平素冷淡的人慢慢躬,努力让自己有几分平易近人的模样,又碰了碰张郃的嘴唇。
面对这样明确的动作,张郃没有表现推拒与不愿的反应。张飞谨慎地确认了这一,行的一步就如同他杀人时那般脆利落。
生涩的唇碾磨,张郃总是羞怯的那个,需要被沉稳的人引导,慢慢勾缠度与湿,渐佳境的仿佛成了单独的生命,忘我地火的交缠在了一起。
而张飞总是冷静地掌握主导的那个,他握住叫少年有些可耻的反应,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将两个人的拢在一起。
他的技巧虽不明,但对初经人事的两人皆已是够了,张郃薄而白皙的面很快蒸酡红。
在唇的交缠间,他半泣半地息着,薄之时,张郃揽上上方之人的脖颈,想要寻求一个依偎的地方,但张飞却直起,仍是往常一般自持。
张郃见他褪去装,那连杀人时都赏心悦目的手,划过张郃的腹,沾取还留有余温的白,探两条修直的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