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山逃,自己率领其余人,和匪寇战在一。
山路崎岖,骏一路狂奔,带动得车颠簸不止,谢知真作镇定,握紧枇杷和青梅的手,主仆三人紧紧挨在一起。
山的岔路很多,不多时,两辆车拐向不同的方向。
十几名匪人追将过来,一个贼眉鼠目的中年男遥遥看了两,指向浅紫的车:“这辆!”
他们纵拦在车前,断了谢知真的去路。
车忽然停,谢知真心知不好,将随所带的一枚暗藏在袖中。
只听刀兵相接,奏金石之声,紧接着响起惨叫,那寨主料理了虾兵蟹将,到车上,扯开帘,邪笑:“这位就是谢太傅家的大小罢……”
他的声音忽然卡了壳,呆呆地望着车里姿容绝世的人儿,目光中惊艳和垂涎。
谢知真见他后的人们个个壮硕健武,实非自己所能相抗,心一凉,压着恐惧说:“不要伤害无辜之人的命,我跟你走。”
青梅和枇杷闻言吃了一惊,跪地叩:“小!您去哪里,婢们就跟到哪里!”
熊阔海见她姿袅娜,嗓音轻柔,早酥了半边,闻言笑:“谢小愿意合,那自然是再好不过。”
他伸手来摸她裙摆底的纤纤玉足,被她轻轻躲了过去,倒也不恼,收回手放在鼻,沉醉地嗅了嗅她上的香气,瞥向两个丫鬟:“还不快去?”
青梅泪满面,只是不走,枇杷却看懂了谢知真的暗示,狠狠了把泪,对着她又磕了个,拽着青梅车,快步往山走。
“我们怎么能抛小?”青梅捂着嘴痛哭失声。
“闭嘴!”枇杷加快脚步,压低了声音斥责她,“咱们跟着也帮不了甚么忙,还不如快些去找少爷求救!”
这雄阔海得了个绝世的人,喜得没脚,将车夫的尸首抛到路旁,亲自驾着车往不远的密林里走。
他一边走,一边斜着打量谢知真,嘴里不三不四地说些荤话,谢知真只抿着唇端坐着,不说话也不笑,紧紧攥着帕,手心渗细汗。
这时,一个白衣少年带着几名随从追了过来,声音清朗:“尔等胆大包天,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行此劫盗掳掠之事,还不束手就擒?”
雄阔海脸一变,从车上,率众和对方缠斗起来,不料那少年手段了得,你来我往过了十几个回合,一剑刺中雄阔海的心门。
雄阔海中一鲜血,错愕地指着少年,嘴唇一张一翕,想要说些什么,被他毫不犹豫地往要害补了一剑,当即气绝亡。
众匪寇见势不妙,纷纷作鸟兽散。
少年掏雪白的帕,净手上的血,走到车一侧,银灰的瞳孔专注地看着谢知真,勾唇笑:“我经过此地,听见这起人喊打喊杀,心生不忍,便手相助,没想到被他们掳走的人竟然是谢小,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。”
他抬脚一蹬,利落地上了车,不着痕迹地打量谢知真的衣衫发饰,确定她没有被雄阔海占去什么便宜,这才微微松了气,柔声:“谢小吓坏了罢?莫怕,有我在此,谁也不敢动你半汗。”
谢知真惊惶不安地看了少年俊的脸,垂着玉白的脸儿,轻声:“多谢六殿救命之恩,还请殿帮人帮到底,送我回家。”
季温瑜见她不若那日里倔,多了几分柔弱,心气稍顺,笑:“这是自然。”
他将车帘重新放,往背上轻轻挥了一鞭,驾着车往另一个方向而去。
不是山,而是上山。
第八十七回天深留客,幽室暗诡辩机锋(双更第一更)
谢知真很快察觉到不对。
“殿……”她隔着帘开唤他,“臣女的家不在这个方位。”
“我知。”季温瑜唇角挂着愉悦的笑容,“我在这附近有个庄,此次前来,便是为了取一件紧要东西,谢小稍安勿躁,我拿了东西便送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