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测的手。
林煊押着一名贼眉鼠目的中年男赶来,将男推到谢知方面前,冷声:“阿堂,这是我们在路上撞见的山匪,从他嘴里或许能审问的落。”
那男被林煊活阎王一般的黑脸唬住,跪地磕,糊其辞:“小的、小的也不知那位小现在何啊!我们……我们大王见小若天仙,便打算将她掳回去压寨夫人,谁成想半路杀个白衣公,一剑刺死了大王,我们几个吓得了不得,只好趁乱逃走……再往后的事,小的也不清楚啊!”
谢知方正有满腔戾气无宣,见那人面貌可憎,说的话更是令他肝胆裂,当即腰间长剑,一剑削去了对方的耳朵。
鲜血泼洒来,溅了林煊一,男低看着草丛里血淋淋的事,呆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,捂着伤倒地打,惨嚎不止。
谢知方犹嫌不够,提着剑走过去,一脚踩在他,将剑刃对准另一只耳朵,声音中淬着凛冽的杀气:“那白衣公长甚么模样?有甚么特征?可说了甚么话?且给我一一招来。”
却原来死去的雄阔海并非甚么黑牢寨的寨主,而是一行走江湖、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,面前这“匪寇”是他的心腹手,对季温瑜和他所的交易一清二楚。
见长相俊俏的小公手比林煊黑心得多,男再不敢耍花招,一五一十地将季温瑜如何使他们扮作山匪劫路、如何辨别谢知真的车驾、得手之后在何交人一一招了,畏畏缩缩地蜷成一团,连声求他饶命。
得知今日这一切全在季温瑜的算计之中,谢知方牙关紧咬,面孔紫涨,真气乱窜,隐有走火之兆。
他茫然四顾,一时间竟然想不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前的困局。
落到季温瑜手里,到现在已有近两个时辰,她孤一人,不知怎样惊惧不安,被那人迫侮辱时,又要怎样的痛不生。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重活一世,依然改变不了残酷的命运?
今日遭此奇耻大辱,全是他的过错。
他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,紧接着又往脸上了第二记。
林煊见他状态不对,抬脚狠踹那男一脚,将对方踢到一边,用力拽住他的手腕,:“阿堂,你冷静冷静,六皇这一遭乃是以有心算无心,只有千日贼的,哪有千日防贼的理?事已至此,自责也无用,还是早些拿个章程。你想清楚,到底还救不救?”
话不用说得太明白,两个人都是聪明人,此时已经想通季温瑜绕了这么个大圈的真正目的——
无非是坏了谢知真的名声,胁迫谢家将她嫁皇府。
她的命是无碍的,只是必定要受些欺辱。
若谢家吃这个哑巴亏,以一纸婚书息事宁人,或可请季温瑜面证明谢知真的清白,保全谢家的脸面,而季温瑜也可抱得人归,成就一篇英雄救的佳话。
若谢家不肯,找上门要人,无异于公然和威严的皇权作对,绝对讨不了什么好。
便是他们拼着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、受尽众人非议的耻辱,执意将谢知真接回来,那般貌的人儿想必也已被季温瑜破了,再也无人敢娶。
“救……”谢知方从牙里几个字,找回几分清明,“自然要救。”
他才不有没有被那个肮脏恶心的败类染指,便是她瞎了残了,被人毁了容,失去绝世的貌与风姿,依然是他。
比他这条命还要重要的。
“六皇府离此地甚远,以我对季温瑜的了解,想必他等不及赶回府中再对我手,说不得这会儿就藏在山上某。”谢知方仰看向满山蓊蓊郁郁的树木,“不过,为保万无一失,还是要去六皇府察看一二。阿煊,咱们兵分两路,我继续在山里寻人,你回城中……”
“我省得,听说老王爷家的小郡王和六皇关系尚可,我在小郡王面前还说得上话,这就去请他面,亲自过府查探落。”林煊二话不说翻上,将自己已派人去搬救兵的事说了,担心地提醒他,“听你方才所言,六皇心狠手辣,行事不择手段,你若是发现了的踪迹,切记不要一个人贸然行动。阿堂,陷险境,已经教人心急如焚,你可不能再折在里面。”
谢知方哪里听得去,胡乱应了,骑着往山上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