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你是想自己来,还是由我抱着来?”
看他就要钻车里,谢知真实在没办法,只好躲开他的碰,从车另一侧了地,盈盈福了福:“既如此,还请殿早些给我家里送信,若殿不方便,让我弟弟来接我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季温瑜招来一个手,对他耳语两句,副往谢府送信的假象,接着引谢知真往客房走,“谢小且随我来。”
得房里,气氛越加暧昧。
房屋空间仄,仅一桌两椅一床而已,床极宽大,上面铺着大红的被褥和龙凤双枕,两侧还着喜烛。
几个丫鬟端上酒佳肴,为季温瑜宽去外衣,换了松散些的便服,又来伺候谢知真。
谢知真拒绝了她们的服侍,有些僵地站在季温瑜对面,垂着一段雪白的颈项,得令人目眩神迷。
季温瑜挥退人,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,笑:“谢小何必紧张?折腾了大半日,坐来用些酒菜罢。”
人戒备地往后退,竭力保持镇定,抚了抚衣袖,轻声:“不必了,臣女不饿也不累,殿请自便。”每日更新门连载完结popo文~包POPO:Q裙682596267
不沾,真是对他充满防备啊。
季温瑜欣赏着她小兔一般胆战心惊的模样,只觉说不的可,有意逗她,又往前走了几步,将她角落里,笑:“真娘,你在害怕甚么?”
听他叫自己的闺名,谢知真吃了一惊,后背贴上墙,声线紧绷:“殿怎么知臣女的名姓?臣女并不害怕殿,只是觉得这样共一室,于礼不合。”
“只要想打听,自然打听得来。”季温瑜见她如临大敌,脆将话挑明,“真娘,你今日是要去招提寺相看夫婿人选的罢?谁成想半路里遭此不测,被山贼掳走,真是可怜可叹。那位夫人并公见不到你,很快就会知发生了甚么事,待消息在长安传开,你再想找甚么如意郎君,只怕难如登天。”
“事已至此,只有一招才能破局。”他抬手碰她光洁丽的脸,被她抗拒地躲过,也不勉,转而摸了摸乌云一般的长发,“便是嫁于我为妻。”
“你对我有救命之恩,如今我也救了你一回,咱们两相里扯平。”颀长的躯在烛火的掩映投阴影,将她尽数笼罩在里面,“实不相瞒,我对你一见钟,因此不打算计较你上一次的无礼,还可以许你正妃之位。你这么聪明,应该明白这是当最好的选择,对不对?”
见他威利诱,图穷匕见,谢知真忍住脊背发寒的恐惧,冷冷地直视他银灰的眸,轻声:“今日这一场闹剧,全是殿的设计罢?”
季温瑜有些意外地挑挑眉,笑:“真娘,你在说甚么胡话?”
第八十八回狗行狼心勒行奸,雪肤花貌难堪摧折(双更第二更)
谢知真已经看穿了他的龌龊心思,知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,都逃不过他的掌,索将阴谋拆穿,借此尽可能地拖延时间:“山贼劫时,我便觉得奇怪——其一,京兆尹素有贤名,治理有方,怎么可能容许那么一大伙匪寇在天脚横行?其二,那寨主听到我们自报家门后,不但不怕,反而越加猖狂,更提了将我和母亲一并带走的无礼要求,分明是在寻事挑衅,蓄意引起争斗……”
她顿了顿,见季温瑜收了笑容,鼓足勇气继续说去:“其三,殿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,寨主被你刺伤时,明显想与你说些甚么,你却直接灭了事,想必是之前说好要给他一条活路,事到临却反悔了罢?”
季温瑜从未见过她这般锋芒毕的样,只觉颇为新鲜有趣,拊掌以示嘉奖,大大方方地坦诚:“真娘果然聪慧过人。不错,今日之事,确是我一手谋划。不过,谁让他狗胆包天,妄图沾你的?我灭他的,还不是为了给你气?细算来,这笔人命债,应当归在你上。”
谢知真深刻地认识到此人的阴险毒辣,冷声:“殿掳臣女,不是君所为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君。”季温瑜拉起她绣着玉蝴蝶的衣袖,动作渐渐放肆,“真娘,便是你看穿了我的真面目也不要紧,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早晚要喜结连理,我也没有想过要瞒你。”